凋落的红颜——祭汉武帝宠妃赵婕妤
你知道吗?若得有来世,我甘愿嫁个普通人家,也再不想遇见你……
石鼓无声,石熊无语,土冢之上,云归故里。
是望向两千里之外的家乡吗?那个叫河间武垣城的地方。
——从甘泉宫到武垣城,看钩弋夫人轰轰烈烈又短暂的一生
踏上甘泉宫遗址的土地,如今古道荒城,残垣衰草,在土垣与荒冢的背景下,更显得宁静而寂寞。是的,庄稼取代了宫殿,荒凉取代了繁华,千年的光阴化为尘埃,化为这片沟壑纵横,土石混杂的荒凉土地,只有安于被遗忘。
当不同朝代的风情变幻着落入泥土,曾经的宫殿只能幻化成遗址隐藏于渭北的山岗、沟壑、丛林与花草之中,寂寞又宁静的伴随着古柏苍翠着,生长着,面目越来越老,老成满土垣的风景。
走过春,陵上的野花随意开放;
走过夏,陵下麦浪滚颗粒归仓;
走过秋,成熟的果实笑开了口;
走过冬,白雪夹着风飘满陵地。
时光倒流。
甘泉宫声乐奏响,歌舞欢唱。秦直道上,马蹄紧揍的鼓点,是宫女们甩着长袖起舞的节拍。秦兵手持长矛,骑马兼或步行从咸阳走出,一路向北,尘烟四起,蹄声、呼喊声由南向北而去。
历史在这片土地上上演过太多生离死别与悲欢离合,我此篇文章要写的,是一个女子的爱情与绝望,悠悠长安路,召见甘泉宫。她是汉武帝晚年的宠妃,她是一代帝王汉昭帝刘弗陵的生母,是怎样的纠葛?汉武帝爱她却让她死?徒留甘泉宫遗址上满地汉瓦缅怀者一种悲凉。
这个女子是历史上的钩弋夫人赵婕妤,西汉河间人氏,汉武帝晚年北巡河间的时候,看到天空中有青紫色的云雾,查访下,便找到一位艳丽绝伦的姑娘。不过,这个姑娘的双手自出生时就始终紧握非常奇怪,可当这个姑娘见到汉武帝的时候,双手却慢慢的张开了,传说一只手里竟还握有一个碧绿的玉钩,汉武帝大为惊异,便将其带回宫中,封其为钩弋夫人。一年后,钩弋夫人生下刘弗陵,当时的太子刘据因“巫蛊事变”自杀后,汉武帝另立刘弗陵为皇太子,但考虑到钩弋夫人正值妙龄,害怕其骄横淫乱恣意妄为,鉴于吕后专权的教训,为了避免女主擅政危害社稷,决定在自己临死前借着一点小事将钩弋夫人赐死。不久,汉武帝病死,年仅七岁的刘弗陵在霍光等人的辅佐下继承皇位,成为西汉第六代帝王。
26岁的芳龄,凋落的红颜让后人为赵婕妤无限唏嘘,历史虽是残酷的,不可否认的是汉武帝刘彻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。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四个女人除了李妍早死外,其他的三个都不得善终,他击匈奴以扩大中国版图,通西域以展开世界贸易,善于利用女人,并能借助其周围的势力,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,汉武帝把身边最倚重女人的资源开发到了极至,却不被她们所限制和束缚,反映出了杰出政治家雄才大略的另一面。
刘弗陵上位后,在甘泉宫以南建汉云陵安葬其母。西风残照,汉家陵阙,那琴声已或急或缓或近或远,只有野风摇着荒草还在凭吊,也只有野花开放着还在寄托着思念,更只有后人的走动还在书写着祭文,磋叹着自古红颜多薄命。然而2000多年过去了,汉家陵阙琼楼宫殿最终都沉默在岁月里,只有寥寥喜欢历史的后人去嘹望,只有寥寥的后人才会提及。
捡拾起汉瓦轻轻触摸又将它们轻轻放回,采下黄色的野花作为祭奠。一个传奇的女子,一个美艳的女子,她从千里之外远嫁到长安,用美貌与不凡留下一曲王朝的离殇,看尽了尘世间的是是非非兴衰成败,那些帝王的哀乐、王朝的覆辙,都随着历史的轮回,化作竹简之中她的嫣然一笑。
千年之后,这条见证过兵马踩踏与历史风云的路不见了踪影,还有很多历史谜团消散在尘埃里,夜空的星星,愁成眯起双眼的沉思;行走的月亮,愁成月圆月缺的轮廓。对于秦直道,对于甘泉宫,使命都是短暂的,如同钩弋夫人绝望的面对着深爱的丈夫绝情的命令,在逝去前的一瞬间,挣扎过,痛苦过,留恋过……
想想也是,曾经辉煌而今只剩废墟的甘泉宫,太多的不情愿,多像一位老人在离世之际出现的复杂思想……
于是甘泉宫连同秦直道,只能在这样的风光里沉睡起来。沉睡,一觉睡了一千多年了,也没有醒来。
或许它还做着甜甜的梦。
恋恋不舍那一段历史:尘烟、马蹄,渐渐远去……
呐喊声己去,呼啸声己去,脚步声己去,马蹄声己去。
全文完,感谢关注,欢迎转发!
相关访古笔记
您的转发就是对作者最大的支持